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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、淨罪集資的重要性

(一)三大寺的例子

佛法最主要的學習環境是寺院。寺院雖然以學習為主,但也非常重視課誦。以南印度三大寺為例,他們每天早晚都各有一次辯經。早場辯經從九點開始,到接近十點前會先暫停,全體學僧會一起課誦半小時,之後再繼續辯經。晚場辯經從七點開始,但不會直接進行辯經,而是先一起課誦到九點。晚上的課誦分為兩場,第一場是七點到八點,課誦內容是唸誦度母,每位學僧都要參加;第二場是八點到九點,用唱誦的方式進行課誦,這一場就沒有硬性規定每個人都要參加。九點以後會有短暫的空檔,大家會用這段時間去上廁所、喝點茶,然後就開始辯經直到十一點。寺方規定的時間是到十一點,十一點之後,如果有個別的辯論還沒結束的,就會繼續到十二點、一點鐘。

學僧辯經時透過問答,幫助彼此理解更深細的經論內涵。當初,祖師們訂定制度,規定辯經前要課誦,一方面是為了方便學僧累積福德資糧,同時也希望他們的辯論能質量精純、正中核心。從這個作法,可以清楚看出「學習」與「淨罪集資」必須兩者並重。

我年紀很小就學佛了,而且一開始就以佛教徒自居,對佛法一般的信心我是有的。但當年我對於「學習」與「懂得經論」之間的關係,仍停留在「學習之後,才會懂經論」的看法。我認為必須透過問答、讀經、思考、上課等才會懂得經論,對於「透過累積福德資糧、祈請上師三寶可以懂經論」的說法,雖然不會出口否認,但並沒有打從心底相信。也因此我就只在學習上努力,努力地背書、讀經、與同學討論。

由於當時有這種想法,所以有時課誦的時間太長,我心裡會覺得不以為然。晚場辯經前的課誦一般應該在九點就結束,有時負責帶領課誦的維那師會唸到九點十五分甚至到九點半才喊停,我就會覺得維那浪費大家辯經的時間。那時的我並不真心相信「累積福德資糧」有助於懂經論,但由於求知若渴,又認為唯有靠學習才能懂經論,所以只要課誦的時間太長,就覺得它妨礙了我想要讀懂經論的目標。當時的我,不喜歡維那把課誦的時間拖太長。這種心情我曾有過,相信也有人跟我有一樣。

但在明白集資淨罪的重要性之後,我不但在課誦時間會用心課誦,沒課誦時也會祈請上師、持誦《密集嘛》等。在這樣做完之後,我有時會接著思惟辯論的內容,偶爾有很好的效果。以前我曾抱怨維那延長課誦的時間,但在想法改變之後,有幾次我邊課誦邊思惟,思惟得正得力時課誦結束,那時大家紛紛起立離開,周圍環境變得嘈雜、打斷了我的思惟,那時我竟然希望課誦可以延長一點、不要那麼早結束。

由於體會到好處,我再也不覺得課誦是在浪費時間,反而會利用課誦時思惟。跟著比丘眾一起集體課誦時,如果我有帶著良好的動機,思惟時偶爾可以產生意外的收穫。

我的經驗只是很普通的例子而已。寺院課誦的時間裡,很多有實修的人也都在場。其中有一位後來遠離世俗去閉關,直到目前為止都一直在山裡,非常少欲知足地修行著。他曾說:「真奇怪,那時在晚上的課誦時間思惟,可以思惟得非常好;但在山上閉關時卻不如從前。」為什麼會如此?一方面是因為累積了福德資糧,另一方面是因為課誦期間他在實修。

他那時的作法是:課誦時,若能修他就修,若沒辦法就跟著課誦、累積資糧。不過,那些主要承擔課誦職責的人就沒辦法這樣做了。在集體課誦時,寺院會特別交待一些僧人負責課誦,以免大家都在觀修而使得課誦中斷。課誦時主要的唸誦者是他們,坐在後面的其他人如果沒跟著唸,別人是不會講什麼的。課誦開始後一小時左右,就會有人開始觀修。如果那時不想觀修,那就跟著課誦累積福德資糧,或是思惟經論。如果你既不想課誦也不想思惟,而是打算睡一覺,那就要注意姿勢,要裝著一副沒在睡覺的樣子才行。這樣睡的話,糾察師就看不出你到底是在觀修還是在睡覺。哈哈。

有一天,我就這樣在睡覺。糾察師來了,盯著我的臉仔細看。他那時應該在想:「如果馬上叫他這樣不好,因為他可能正在觀修。」所以就一直看著我。這種情況我們都很熟悉,身旁的朋友暗暗地輕拍我的膝蓋,我大概猜到應該是糾察師來了。此時該怎麼反應呢?如果馬上把眼睛睜開,糾察師就會知道我是在睡覺。所以,我等了一下才慢慢睜開眼睛,果然看到糾察師正站在我旁邊!哈哈。這樣睡很舒服。本來很想睡的,回到僧寮後卻怎麼也睡不著了。


(二)我的見聞

我十五歲進入三大寺,二十歲之前我傾全力學習,整天背書、辯經、課誦、上課…,由於非常專注在這些事情上,所以除了同樣專注於學習的人之外,我認識的人很少。二十歲以後我病了,沒有辦法再像從前那樣學習,此後我整個生活有了很大的轉變,朋友變得很多。我跟那些無法學習而負責做寺院工作的僧人在一起;有些無所事事、不想學習只想輕鬆過日子的僧人,他們會趁糾察師不知道時到處溜躂,我也跟他們在一起;我也跟一些小孩子在一起;那些專注於學習的人,我也繼續跟他們在一起。接觸各種各樣的人,同時分析自己看到的情況後,我有一些心得。

同樣是學習者,有一類人在學習的同時也重視淨罪集資,他們認真課誦,也努力做好依師軌理;另一類人則不重視集資淨罪,只單單重視學習。經過很多年之後,那些一面集資淨罪,同時又恭敬師長、對師長有信心,在這種情況下學習的人,清一色都愈來愈進步,即使在開始時因為智力不好而表現平平,到後來都愈來愈進步;反之,不重視集資淨罪,特別是不尊敬師長的那些人,雖然一開始時因為他非常聰明,所以大家都覺得他應該會學得很好,但後來卻逐年退步,持續走下坡。

一位我認識的閉關者說,在他的觀察裡,閉關者之中,有一類人對於淨罪集資非常努力,他們把一半甚至三分之二的時間都用在淨罪集資上,另外的三分之一用於實修;另一種人則對於淨罪集資不很重視,把主要重心放在實修上。多年之後,重視淨罪集資者修得比較好。

以他自己來說,到山上閉關的最初幾年,他並沒有馬上讀經論,很多年之間,就只在淨罪集資上努力。很奇怪的是,後來當他再讀經論,研讀「中觀」相關的經論時,內心受到很大的幫助。

這位閉關者是把經論都學完之後,才遠離世俗閉關;若沒有讀過經論就去閉關的話,再怎麼集資淨罪,很難因此就懂得經論。因為光有「俱生緣」但缺少了「近取因」,很難有結果。這位閉關者本身已經有經論的基礎,只是在閉關之後,他並沒有特別再多學經論。根據他自己的描述,他說自己智力低下、讀不懂經論,奇怪的是,經過幾年的淨罪集資,後來再看經論,腦袋好像才突然清醒過來一樣,不但了解經論的內容,而且還嚐到不同於以往的滋味。他說:「我沒有再去聽經、也沒有再學習,所做的就只有淨罪集資而已。會造成這麼大的改變,除了淨罪集資之外,我沒看到其他的理由了。」

以前有很多具量的正士夫也都說集資淨罪非常重要。近來,我雖然不敢講自己的感受百分百正確,但我也有著「的確如此!」的感受。


(三)尼瑪杰參老師也很重視淨罪集資

哲蚌洛色林寺的尼瑪杰參老師,他有時會在對方還沒開口請示前,就直接指點對方說:「你應該這麼做。」他說的一般都很神準。尼瑪老師的這個能力,是三大寺公認的。

在我大病後一年,大概二十七、八歲左右時,我到達蘭沙拉來看病,那時尼瑪老師也在達蘭沙拉。我去拜見他,還沒開口向他請益,他就說:「你持誦密集嘛一百五十萬遍,則《般若第四品》與《中觀》會學得很好。」《般若第四品》是整個般若的中心,而《中觀》則是關於空性的內容。幾天之後,就是我剛才提到的那位閉關者,他去見尼瑪老師時,老師說:「前幾天圖滇悲桑來過,我跟他講要持密集嘛一百五十萬遍,但事實上,他應該要持五百萬遍的。不過因為他是個病人,我若跟他講要持五百萬遍,他可能會心力不繼,所以我只跟他講一百五十萬遍。」尼瑪老師透過這個閉關者,跟我講了這件事。若能持誦五百萬遍密集嘛,老師並沒有說我的病會好,但《般若第四品》與《中觀》會學得很好,這也說明了集資淨罪是必須的。

尼瑪老師是個什麼樣的人呢?他難道是一個不理性、不聰明而迷信的人嗎?不,完全不是。雪域西藏中,跟尼瑪老師同年代的人,沒有人的智慧可以超越他。他與貝瑪杰參老師是三大寺最出名的兩位老師,若有人提到「二位杰參」,指的就是洛色林這兩位老師。一般而言,即使是大智者,他們的學生也都僅限於自己的札倉,不會有來自其他寺院的學生,但這兩位老師的學生遍布三大寺。之前曾提到我的授戒阿闍黎(第一百世甘丹赤巴仁波切),他與下一任的甘丹赤巴仁波切,都是尼瑪老師的學生;洛切仁波切最主要的老師也是尼瑪老師。

尼瑪老師曾教授尊者《中觀》。有一次,尊者在對台灣人講《中觀正理海》時曾說:「尼瑪老師在教中觀時,特別是講到自續與應成的關鍵難處,講到最深細也最重要的關鍵時,我心裡非常地歡喜,這是完全不同於以往的歡喜啊!」由於尼瑪老師的教導,尊者產生非常特別的覺受,尊者也因此經常不經意地就會提起尼瑪老師。不只在講經法會上如此,在與科學家開會之時,他也一直提到尼瑪老師;在對西藏兒童村(Tibetan Children Village)學生的演講中,他也提到了「尼瑪老師曾如此說過」。

尼瑪老師的理路非常清晰,是一個非常令人驚嘆的師長。1956年西藏尚未失守之前,尊者到中國時,尼瑪老師與另一位格西隨行。當時有一位在中國內地居住的「謝惹格西」,他是安多人,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大智者。在傳統習俗上,西藏僧人在開會之前,會先進行薈供、課誦與佛法討論。當時在會中起座進行佛法討論的,就是尼瑪老師與另一位同行的格西。會後,這位安多大智者謝惹格西跑去找尼瑪老師,對他說:「到中國這麼久以來,今天最快樂!」謝惹格西待在中國很多年,他時常惦記著西藏佛法不知變成什麼樣子,他說:「今天看到了你們二位的辯論,我內心的擔憂完全煙消雲散了。」

當時尼瑪老師才剛考上格西沒幾年,在謝惹格西的眼中,屬於年輕一輩的新格西。看到了尼瑪老師與另一位格西的辯論,知道現在的寺院教育是這麼的好,他高興極了,所以才會說「到中國之後,沒有比今天更快樂的了!」。

由上可知,尼瑪老師是一位大智者、非常重視邏輯條理。三大寺各札倉都有各自的教科書,以洛色林為例,最主要的教科書是福稱尊者的撰著,因此只要一提到「這是福稱尊者的主張」,大家都會很尊重,但非常重視理路的尼瑪老師根本不管這個。在教授經論時,他完全以理路進行抉擇,對於福稱尊者的主張沒有任何偏私。在辯經場上,我們這些學生也會引用尼瑪老師講過的看法,其中有些看法與福稱尊者並不相符。此時,如果有人問「那這麼一來,就與福稱尊者所講的有相違」時,我們就尷尬啦!只好說:「有啦,這種情況也是會發生的啦!」

這樣一位不墮黨而正直住、又極有智慧的尼瑪老師,非常重視集資淨罪。因此,後來我反省自己當年的作法,覺得自己在那幾年完全不管集資淨罪,單單只在學習上努力的作法有一點錯,應該要兩者並行才對。

不過,在並行的前提下,要把大部份的時間放在哪裡,還要視情況而定。有些學習順緣不會永遠都有,在有老師與助伴的情況下,若把時間全都放在集資淨障上,等以後沒有老師與助伴時才想學習,恐怕就不容易了,這也要納入考慮。所以在比重的調整上,必須視當時的情況而定;但如果完全沒有集資淨障,學習很難看到成果。

關於淨罪集資,尼瑪老師曾說過:「如果體力時間不允許,持咒時不一定要正襟危坐,隨分隨力地做,比如邊走路邊持咒,這樣可以累積到依於福田力而獲得的善根。」無論密集嘛或六字大明咒,行住之間都可以順帶地唸誦,不會很費力。密集嘛可能比較難唸,換氣時可能會有點不順,但六字大明咒一點都不難。所以只要有空,無論在走路或坐著等待的時間,你都可以持咒,既不費力,又可以淨除罪障、累積很大的福德資糧。比起供曼達、大禮拜,持誦六字大明咒既不會佔用學習的時間,又不費力,真的非常方便。如果可以專心持誦,所累積到的福德資糧當然就會更多;但如果不能專心,還是可以有淨罪集資的效果。

…出自《四聖諦》第一回 第五講 2007.12.1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