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問:用辯經的方式學大論典,對於實修佛法有幫助嗎?

答:當然!而且是對每個人都有幫助;但是幫助到什麼程度,則有大小的差別。當我們說「要實修,就非學經典不可」時,是針對經典裡講的某些核心利益而說的,若要得到那種利益就非學經典不可,不學就得不到。然而,這是從很高的標準在談這件事情,要得到那種程度的幫助並不容易,必須在平常就重視實修道次第。不過,有些修行人雖然沒有用辯經的方式學大論典,他們的實修仍然做得得好,這不在我們現在討論的範圍裡。

無論廣略,要先在心裡完整地建構實修道次第時必須修的科目,清楚每個科目在實修時大致而言應該思惟哪些內容,之後再去學經論;學經論時,要一直關注所學的經論如何與道次第結合,努力去做這件事。持續到某個時候,經論裡說的那種幫助就會發生。

我自己本來並不知道這樣做的重要性,只是因為當年老師有這麼說,所以就照著去做;但現在我已稍微知道,如果當年沒有學大論典,現在某些結果就不會發生。我曾經跟大家講過,我之所以在年紀蠻小時就開始注意這件事,都是因為老師的叮嚀。當年在我去三大寺學習前,老師賜給我一本《菩提道次第廣論》,並跟我說:「為了把道次第學好,所以要學大論典。」我很相信老師,他說的話對我產生莫大的幫助。

進入洛色林僧院學習,從開始讀經論時我就經常想:「現在學的這段內容,它與道次第的關係是什麼?對實修道次第有什麼幫助?」我是這樣學經論的。記得學到《現觀》「色無色界」單元時,我曾因為覺得它與道次第無關而不太想學,因為我不想投生到色界或無色界,它不是我的目標,所以我覺得這段內容對我沒有用。然而,為了通過學期考試,所以還是得讀。

在完成學業離開寺院後,我遇到形形色色的人,也聽到許多宣稱能即生成佛的修行方法。此時,之前受過的訓練讓我馬上想到:「用這種修行方法若能成佛,為何獲得無色界正行的人沒有成佛?」在寺院學習時以為無用的內容,對我有很大的幫助。我慶幸自己當年有學「色無色界」單元,才不致於被世人宣稱的修行方法誤導。

修習道次第,包括菩提心與空正見,幾乎都是用觀察修的方式進行;而透過辯經的方法學性相、建立理路,對於觀察修很有幫助。

有些人覺得學佛只要修止就好,並認為它是最好的法門;稍微好一點的,覺得只要直接請老師教實修方法就可以馬上修,所以不必學經論;有些人雖然覺得應該要學經論,但不必學《釋量論》,因為他們認為《釋量論》只是用來與印度外道辯論而已。然而,《釋量論》對我而言幾乎可以說是最重要的一部論,雖然我無法實修,但如果能,對我實修幫助最大的就是《釋量論》第二品,其次是第一品。

我經常想著只要身體康復就要再讀《釋量論》。曾經有一段時間,我幾乎隨身帶著它,尤其是要出遠門時,我一定會把它帶著一起走。因為我想著,若在遠行期間我的身體狀況一旦好轉就可以看書,所以要隨身帶著才安心;結果事與願違,書又原封不動地帶回來。平時我也把它放在身邊,總想著如果身體舒服一點就要看,結果還是沒法看。最後,身體狀況不見好轉,而一直帶在身邊的《釋量論》在我能真正重讀它之前,已在幾番折騰中變舊了。

總之,《釋量論》對我的幫助實在很大,它就像我的老師一樣。有時思惟道次第時內心產生疑惑,一時之間找不到人可以問,正愁著該如何是好時就會想起《釋量論》,覺得它說不定可以提供一些線索,便直接拿起來查。就算我的問題與它看起來似乎沒有直接的關係,但只要翻閱,總是能獲得解答。

近來我比較少讀《釋量論》,有一段時間,法稱論師在我心中是份量最重的祖師。雖然龍樹菩薩無比重要,我也非常崇敬龍樹菩薩,但對照聖座嘉瓦仁波切的反應,我知道自己對他的崇敬並不夠深。也許是因為我對空性的了解沒有那麼深刻,也許我並沒有真正掌握中觀見的核心,所以講到龍樹菩薩,我無法生起像聖座那樣的感受。聖座只要一講到龍樹菩薩,整個人就變得神采奕奕。但是只要提到法稱論師,我就會有種不一樣的感受。

宗大師對法稱論師與《釋量論》有很強的信心,尤其是第二品。宗大師說有一段時間,他根本無法好好讀《釋量論》第二品,因為只要一讀就哭、一讀就哭。當年賈曹杰尊者成為宗大師的弟子,也與《釋量論》有關。他最初拜見宗大師並不是為了求法而是為了辯論。但後來他觀察了宗大師的行誼,也聽了宗大師講經並生起信心後,私下向宗大師請益。宗大師把《釋量論》與實修方法結合,回答賈曹杰尊者的問題。賈曹杰尊者本來就是一位大智者,當他聽到結合《釋量論》實修的教授後,感到無比驚訝與佩服,當下就請求宗大師說:「從今天開始,求您當我的老師。」

所以,若學《釋量論》對實修很有幫助,其他的經論當然就更不用說了。

…出自:《2008道次第概說》第三講 2008.7.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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