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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五)既是刻意示現,我只能見到上師是凡夫

2、根據經典授記,示現凡夫相者可能是佛

《文殊根本續》裡說:「由汝示現孺童相,能作諸佛之事業,彼時大寺名極喜,建在雪域疆土中。」這段話是佛陀對文殊菩薩授記,未來在西藏,文殊菩薩會示現凡夫的樣貌作佛行事業,建立一座名為極喜的寺院,該寺就是甘丹寺。此外,在《傳授教授王經》中說:「止區交界處,建寺具甘名。」佛陀說,未來在止貢與點霸這兩個地區的交界處,會有一間有「甘」字的寺院產生。

與宗大師相關的授記經文不勝枚舉,經文裡甚至提到了宗喀巴大師、賈曹傑尊者、克主杰尊者等八大弟子的名字。記載「宗大師是文殊菩薩化身」的授記經文都譯自梵文,這些內容不是西藏人自創,更不可能是格魯派杜撰的。由於可以從文獻中做出清楚的考證,所以從授記的角度來說,宗大師的確是文殊菩薩的化身;但我們見到的宗大師,是在安多地區出生,由父母生養、從頭學習、透過不斷觀擇實修,產生愈來愈高的證量,最後示現即生成佛的行相。

因為不喜歡宗大師而毀謗他的人,不只過去有,現在也有。在這些人眼中,宗大師是個不折不扣的凡夫。但由於宗大師的著作無人能及,這些人無法批評宗大師沒學問,只好說宗大師是個學問好、但沒有修行的人。

在《噶當嘉言錄》裡,阿底峽尊者對嘉瓦仁波切做了授記,授記發生的時間是在一千多年前。阿底峽尊者說,未來觀世音菩薩的化身會來到藏地,並且清楚指出聖座從第一世到第七世的名字,至於第七世之後,雖然沒有一一說名字,但阿底峽尊者說,為了佛陀教法久住,觀世音菩薩的化身會不斷地來。也因此,在藏人的心中,十四世聖座嘉瓦仁波切就是觀世音菩薩的化身。不過,那些不喜歡聖座的人,則以阿底峽尊者只說到第七世的名字為由,主張嘉瓦仁波切從第八世開始就不是觀世音菩薩的化身。

根據授記,十四世聖座嘉瓦仁波切是觀世音菩薩的化身。他在教法衰頹、面臨毀滅的時代來到這個世間,不但力挽頹勢,還讓佛教在過去未曾弘揚之地弘揚開來。聖座做了這麼多佛行事業,但仍有人不認同他是觀世音菩薩的化身,不知理由何在?在最艱難的狀況下,做出最大利生事業的人,如果不是觀世音菩薩的化身,那又會是什麼呢?如果聖座是凡夫,而其他不如聖座的人是佛的化身,這種說法,豈不是把佛的化身看得比凡夫還不如?

若覺得阿底峽尊者的授記不夠清楚,那就看看蓮花生大士的授記。這些內容在二千年前寫成,印刷成書的時間是六百年前,書名叫做《蓮師語錄》。書中清楚記錄薩迦派、格魯派形成的過程,一直到西藏失守的狀況都有記載。記錄涵蓋的時間很長,書中那些陳年的歷史,因為與我們距離遙遠,比較難真正相信;但是,印刷於六百年前、保存至今的古籍裡,如果記載了我們這個時代發生的事,便可證明這預言是真的。

書裡寫著:「馬年漢軍至,平原成戰場,痣者成主人,藏終成漢土。」之後寫道,在漢人進西藏後,西藏會有一段暫時的安樂,就在那段時期,會有一位既是國王、又身兼教法領袖的化身來到這世間。書裡也講到後來西藏遭遇極大的困境,談的應該是文化大革命時期發生的種種人倫悲劇。有人說,書裡預言的時間說不定還沒有到,但是,未來西藏不會再有所謂政教合一的領袖,因為西藏已成為民主社會,十四世嘉瓦仁波切是西藏最後一任國王。如果書裡的用詞是「守護佛法者」,指的還有可能是其他的上師;但書裡說的是「守護王位與佛法者」,在西藏失守之後,既守護王法又守護佛法的人,就只有聖座嘉瓦仁波切了。如果這段授記是真的,就可以確定聖座是蓮花生大士的化身。

在世人眼中,聖座在各方面的成就都令人感到無比驚訝。有些人拋下一切,窮盡畢生之力專心學習《現觀》、《中觀》、《釋量論》等論典而成為大智者。他們都是既有智慧、又很精進,把一生的時光都投入佛教經論學習的人,可是這些人聽嘉瓦仁波切講經,都覺得嘉瓦仁波切的程度高過他們很多。說實在的,他們看見的聖座的高,是我們沒有能力看見的。


對格魯派論典非常熟悉的人,會覺得聖座精通格魯派論典;對寧瑪派論典很熟的人,與聖座談話後會覺得,雖然聖座常講格魯派的論典,但他本人一定是把大部份時間都投入在學習寧瑪派的論典上。不只各宗派的佛教徒,其他領域的專家也都有同樣的感受,例如科學家認為聖座是一位科學專家,政治家覺得聖座在政治上很在行。總之,各領域的專家們,都覺得聖座是他們各自領域的專家。

那些離世索居、全心全意實修的閉關者,有些人經常可以直接向聖座請益。這些傾全力修行的人,他們本身的證量已經很高,遇到修行瓶頸,幾乎沒有可以向上請益的人,所以他們直接向嘉瓦仁波切請益。聖座會指導他們說:「修行中遇到這種情況,就如此處理。我自己在遇到這種情況時就是這樣做,所以它是有效的方法。」這些人聽了之後,會覺得聖座雖然經常在世界各地奔波,但他一定是把能用的時間都用在實修上。

讀書人覺得聖座是博覽群書的智者,實修者覺得聖座是全力修行的正士夫,管理者覺得聖座是非常擅長管理的人。別的不說,以三大寺來講,制定規矩是為了維護佛陀教法,但是僧眾既多,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看法與需要,加上這些人都很喜歡用理路辯論,所以每個規矩從制定到執行,都不是容易的事。聖座一一解釋制定這些規矩的原由,大家也因此心服口服。目前為止,三大寺每一條規定,每一個學習制度的訂定,都是依著嘉瓦仁波切的想法進行。

不只寺院裡僧人的學習與生活,連在家人的日常生活、經商方式,聖座也會講他的看法,教導民眾相關的學處。有一次,聖座與一位在家人講到賣毛衣的事情,那位商人聽了之後忍不住問道:「您一定親自到毛衣工廠看過,親自到過我們賣毛衣的地方吧?」若分別從每個人看到的面向來說,大家對聖座的看法不盡相同;但如果把這些不同的看法統整起來,應該會感到很訝異,一個人如何同時做到這一切?

稍微了解一點空性、對菩提心有勝解信、略有實修經驗的人,會知道聖座是一位對菩提心有體驗,而且已經生起證空慧的人;看在修習咒乘者的眼中,聖座在咒乘瑜伽的實修上,是一位安住於很高程度三摩地的人,而且也是一位可以利用死亡的時刻,靠著咒乘道即生成佛的人。有能力這樣看聖座的人,其實已經很不簡單了,這種人在近代依然存在。他們雖然還沒有能力把聖座看成觀世音菩薩的化身,也就是說,在他們眼中,聖座並不是一位已經成佛者,但他們已經有能力看得到聖座是一位在今生就能成佛的人。要能這樣看聖座其實很不容易,首先自己必須完全理解顯乘與咒乘的全部內容,而且生起一點體驗,在自己修行遇到困難、有機會直接跟聖座請益時,就會有這種感受。

前一世林仁波切圓寂時,安住死亡光明十三天,展現出依著咒乘道路在今生成佛的行相。那些真正了解咒乘道路的人,會覺得在林仁波切之後,嘉瓦仁波切將是下一位循著這條道路、示現即生成佛典範的人。

聖座也有三摩地的證量,偶爾從他的口中,會透露一點他至少有一般三摩地成就的訊息。三摩地的層次很多,即便只從一般的層次來說,以聖座的狀況,能獲得這種成就都很令人驚奇。

一般來說,一個性格穩定、清淨持戒、很少與人來往、住在僻靜處、知道修行方法的人,只要真正照著修,就可以生起三摩地。雖然不容易,真正獲得證量的人也很少,但基本上只要具備上述那些條件,便能產生三摩地的證量。然而,聖座的生活非常忙碌、排滿了各種行程,在這樣的狀態下還能成辦三摩地,就不是凡夫可以做到的事。

聖座要做的事情很多,從佛陀教法的弘揚、西藏事務的責任、世界和平的宣揚,甚至對每一個眾生,他都會負起他應負的責任;尤其,如果你是個做了一點利他事業、對於弘揚教法付出一點心力、或者稍微算得上努力修行的人,他都會非常看重你,把你的事看成是他自己的事。聖座要做的事這麼多,應該會佔據他很多心思,在這樣的狀況下,竟然還能成辦穩定的三摩地,學過《中觀》、《現觀》的人應該都知道,這樣的人絕非凡夫。

聖座分別給予不同的有情最適切的幫助。對鈍根或初學佛法的人,聖座幫助他們從獲得內心的平靜開始,漸漸增長對業果的信心、獲得更好的來生;對根器中等的人,聖座透過他個人實修的經驗,幫助他們理解什麼是無我與菩提心。嘉瓦仁波切做的這些事,在近代沒有任何一人能做得到;若以所化機數量的多寡來看,應該也是史無前例的。

這樣說來,即便只與聖座結下法緣,都是福緣具足之人。然而,想要挑毛病的人,還是看得到聖座的過失。例如,有些對英文有興趣、並認為只要學會英文就可以很神氣的人,當嘉瓦仁波切用英文講經時,他們會用挑剔的心態聽經,只要一覺得聖座用詞不對,便馬上出口批評。


嘉瓦仁波切有實修菩提心,他曾親口說過:「無論是誰來到我面前,我就算沒有把對方看得比我高,至少也會看成同輩。我從來沒有把有情看得比我低,一剎那也沒有過。」

嘉瓦仁波切與日宗仁波切之間的互動,就跟過去噶當派的正士夫們來往的方式一樣,非常直接、誠實而毫無距離。聖座經常跟日宗仁波切開玩笑,例如有一次,在一座講經的大法會上,聖座直接問日宗仁波切說:「你在做什麼?在吃饘巴團嗎?」又有一次,在下密院舉辦一場特別的密續法會,嘉瓦仁波切要日宗仁波切直接教大家,那時聖座開玩笑地說:「這部份日宗仁波切比我厲害,但他可不是每方面都比我厲害喔!哈哈。」

日宗仁波切也是聖座的老師,但他為人非常低調。有一次,他要入宮為聖座說法,侍者跟隨日宗仁波切一起到皇宮,日宗仁波切跟侍者說:「我有一點事情要辦,你在外面等一下。」接著單獨一人進去對聖座講法,所以這件事情除了聖座與仁波切之外,別人都不知道。日宗仁波切低調到不能再低調,把這件事情保密到家,但聖座在色拉寺的一場法會講法時,直接把這件事情公開地告訴大眾,所以日宗仁波切也沒辦法再保密。否則,這件事情本來連侍者也不知道呢。

聖座對每個人都很尊敬。有時,其他上師或格西找聖座拍照,聖座會很恭敬對方,但對方站得很直。從照片看,對方似乎成了一位連嘉瓦仁波切都要低頭恭 敬的人,有人甚至用這種照片來凸顯自己的地位。聽到這裡,也許大家覺得不可思議,但這種事情確實發生過。 只要約略知道聖座在自利利他、教證各方面的功德就會明白,近代應該找不到比聖座功德更大的人。但是,人在內心錯亂、深受煩惱控制時,什麼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,有人覺得自己比聖座更優秀,甚至在大眾面前表現得比聖座更超勝的樣子。就算身為格西,當煩惱很重時,也會做出這樣的事。

導致我們觀過的原因之一,是因為欲求不滿。因為對方沒有做我們想要他做的事,就覺得是對方的錯。然而,沒有人可以做到讓一切眾生都滿意,連佛也不能。舉個例子來說,如果我很討厭你,恨不得你能愈倒霉愈好,在你諸事不順時若佛出手幫助你,我就會討厭佛,因為佛做了與我的欲求相違的事。既然連佛都無法滿足眾人的欲求,而只要自己的欲望沒有被滿足,就會看對方的過失。這樣一來,若不懂得運用思惟調心,連佛都可以成為觀過的對象。

我曾看過一個狀況,有些師長除了教書,還要肩負維持寺規的責任,例如住持。如果自己的師長制定了一條讓自己很不方便的規定,你會如何反應?負責制定並執行寺規的人,考量的是整體佛教與寺院僧團的維護,但這些規矩可能會讓一些弟子感覺倍受限制,因此心裡覺得不舒服。此時,身為弟子的人若能運用思惟轉念,想著:「師長肩負了教法的重任,身為弟子的我既然已受菩薩戒,師長扛下的責任,其實也是我該扛的。」有了想要跟師長一起承擔責任的心,再看這些規定,心裡的感受就會大不相同,也許你還會進一步生起隨喜的心。但若是一個對團體漠不關心、只在意自己私事的人,很容易因此對老師生起觀過的心。

…出自《2008依師軌理》第四講2008.8.3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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