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寺院裡有兩位法友,有一位生重病快死了,另一位則很愛開玩笑,他們平常也會嘻嘻哈哈半開玩笑地辯經。有一天,生重病的這位法友對愛開玩笑的法友說:「你站起來跟我辯經,辯一下中觀的議題。」愛開玩笑的法友就跟平常一樣嘻鬧,這位快過世的法友擺起臉色說:「你是這種人嗎?平常口口聲聲說是我的法友,怎麼連對快死的人都這麼不正經?」於是那位愛開玩笑的法友,就正經地跟對方針對中觀的議題辯論。大概過了半小時後,那位快往生的人說:「行了,你可以坐下了。」接著他就繼續思惟,而後就這樣往生了。

這位即將往生的人透過這段辯論,也許突然對空性的理解變得清楚,於是安住在這種等持中就這樣往生了。所以,也是有人在辯經中死去的呢!哈哈。

辯經場與閉關房

兩個辯經對手,如果都是理路好、又重視實修的人,若能在辯經場上好好辯經,會非常有幫助。在辯經時,要有一點強勢的樣子,否則影響力不會很大。不過這裡說的強勢是指辯論的態度,而不是讓自己變成一個強勢的人。辯經時,對於自己的觀點要很強勢地捍衛,在這種狀況下一旦被逼到無跟可退時,你的智慧就會被打開。若只像模仿一樣地辯論,無法有這種效果。如果能夠這樣去辯論,在辯經場上可以生起很多證量,獲得很多實修上的體會。

雖然我並不是一個努力實修的人,但我真的感受到辯經對我的幫助。我既身體不好,又懶惰,煩惱也很多,所以我沒有好好實修,但有時我會去思考。思考之時,如果我是一個人待在僧寮裡想,就算真的有想到什麼,頂多只能停留一兩天,之後就沒了;若在辯經場上遇到很好的對手、好好辯經,例如,當辯論「佛應遍知一切法」這個命題,互相辯論幾回合,當我真正想到理由、在因緣配合下、打從心底堅定地回答:「同意!」時,心裡會強烈感受到佛真的遍知一切法,這種感覺會在心裡停留五天左右。那時,當我一個人待在房裡獨處,想要隨便放逸時,會因為感覺佛就在自己身邊,因而收斂許多。由此可見辯經確實有很大的影響力,自己關在房裡思惟,雖然也能透過理由產生「佛遍知一切」的想法,但這種感覺大概只能停留一天,留不久。說實在的,真正質純量精做這件事情的人很少,但如果可以好好做,在辯經場上真的可以產生證量的。如果辯經的雙方都有相當水準的話,一次認真的辯經,會是一座很好的觀察修。

五、六天前,我與一位格西見面,他正在修三摩地。《心類學》裡講到在心王周圍有五別境心所,包括欲、勝解、念、定、慧。這位格西說,從前在寺院裡雖然學過這些,但那時並沒有真正理解;直到禪修三摩地時,才體會到當時的學習幫助很大。他研究當一個心王產生時,周圍的念心所、定心所的狀態、各有什麼作用,之後再去修三摩地,得到了很好的理解。他說:「當年學《心類學》,書上寫的原來是這個意思啊!」對他而言,《心類學》的文字已顯現為教授口訣。這些內容,他跟我解釋將近一小時。所以,當你真正去實修,才能真正體會過去自己究竟學到什麼、有什麼幫助;如果學了經論卻沒有實修,雖然你知道佛法在說什麼,也能講給別人聽,但卻無法真正嚐到佛法的味道。

有實修的人並不僅限於在山上閉關的人,三大寺也有很多實修者,但除非自己也重視實修,否則應該看不到這些人。一般而言,有些事情只有有在做的人會彼此知道,若自己是一個不重視實修的人,大概也就不知道誰在實修了。然而,像我這樣一個無法實修的人,竟然還能遇到很多有實修並且生起覺受的師長和法友,唯一的理由應該就是「業」了。我想,或許我前世曾經殷重祈願,也許曾造過一些妙善的業,才能在自己什麼都不是、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,還能親見這些有實修的人。

在我眼中,有些人本來看起來跟我程度差不多,經過了五、六或十年後,有實修的他們成為程度高我很多的人,沒實修的我依舊停留在原地。看著他們,我都不知道該隨喜還是該嫉妒呢!哈哈。

…摘自:《2008道次第概說》第三講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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